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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傅司寒苏清歌是小说《25639856》中的男女主角,这是由作者雪羽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,故事讲述了北清八年,冬月大雪纷飞。整个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雪色之中。长乐宫内,苏清歌端坐于桌前,望着手中的废后诏书双眼黯然。这诏书傅司寒是何时予她的?又不记得了。苏清歌自三年前无故落水被救起后,就愈发的记不住事。起初还只是忘记些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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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25639856》精彩节选

    第一章

    北清八年,冬月大雪纷飞。

    整个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雪色之中。

    长乐宫内,苏清歌端坐于桌前,望着手中的废后诏书双眼黯然。

    这诏书傅司寒是何时予她的?

    又不记得了。

    苏清歌自三年前无故落水被救起后,就愈发的记不住事。

    起初还只是忘记些小事,可如今却只能记得她同傅司寒从小相识至今。

    而今年,是她嫁他为后的第三年。

    苏清歌压下喉间些许的苦涩,将诏书放进了匣中。

    而后,她拿起手边未雕完的木牌,继续细细刻起来。

    刚落刀,宫外竟传来脚步声。

    傅司寒推开殿门而进,在看见苏清歌时眉心一皱。

    不是让你搬出长乐宫吗?

    倏地听见傅司寒的声音,苏清歌吓了一跳,执刀的右手偏着就往下落。

    刹那间她的左手腕上就划出一道血痕。

    可苏清歌没察觉到,还因他方才那句话愣神。

    恍然明白他是在赶自己走后,她垂下眸。

    我忘了。

    傅司寒无心和她纠结,更不在意她到底是忘了还是故意不走。

    他径直往内殿走,却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。

    傅司寒皱起眉,侧眸看向苏清歌。

    只见她左手鲜血淋漓,手腕的伤口汩汩往下滴血。

    他大步上前,从怀中掏出手帕,不由分说直接摁住那道伤口。

    傅司寒眼含怒意:苏清歌,你若是想寻死,也给我死在宫外,别在我面前耍这些花样!

    苏清歌一怔,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在流血。

    竟丝毫感觉都没有

    她咬了咬唇:阿寒,我不是有意为之的,我忘了

    别装了!

    傅司寒没耐心听她解释,让太监去传太医来,就冷冷地收回了手。

    苏清歌看着他抬步走进内殿,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歌盒。

    那歌盒里,装着太后赐给她的龙凤金簪!

    寓意成双成对,夫妻白头偕老。

    也是傅家称帝以来,历代皇后的象征之物。

    傅司寒拿了盒子就要离开,苏清歌见状,连忙上前拦住了他。

    阿寒,你要把我的簪子拿到哪儿去?

    你的簪子?傅司寒眼神冰冷,语气不掩讥诮,你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北清的!

    闻言,苏清歌心中涌上一片苍凉与难堪。

    但她咬咬牙,还是坚持道:无论如何,我是北清的皇后,金簪是太后生前亲自传给我的,你不能

    傅司寒目光更冷冽:你又在装什么傻?

    装傻?

    苏清歌愣住,听不明白。

    傅司寒可以不爱她,也可以讽刺贬低自己,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,是太后钦定的儿媳妇!

    这是整个北清无人不知的事实。

    傅司寒却没再理会苏清歌,抬步便往外走。

    拿走这件东西,此后他与她便彻底两清。

    宫外不知何时飘下了雪。

    苏清歌无心与他争吵,追上前拉住他的大氅。

    阿寒,宫路湿滑,还是留下等雪停了

    话未说完,被傅司寒冷声打断:不必!

    他甩开她的手,又将大氅脱下,直接摔在地上。

    殿门被重重合上,也像砸在了苏清歌的心上。

    她怔楞地看着那件大氅,缓缓瘫坐在地。

    只因她碰过,傅司寒便不要了

    他就这般厌弃自己?

    好久,苏清歌才回过神。

    她再次拿起木牌,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,便带着它匆匆离开了长乐宫。

    顶雪来到议事殿门前,苏清歌正欲推门而进,却被太监拦住。

    皇后姑娘,皇上正在里面忙呢,不见人。

    苏清歌皱起眉:本宫乃一国之后,你竟敢拦?

    小太监愣住,神色变幻莫测。

    倏地,身后一道声音:清歌?

    苏清歌侧眸,瞧见来人是首辅裴容,连忙迎上去:阿容,阿寒他在忙,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好不好?

    四目相对,裴容欲言又止,迟疑片刻方缓缓开口。

    清歌,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经被阿寒废后了?

    第二章

    话落,苏清歌浑身一震。

    她呆滞了好久,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。

    清歌裴容有些担忧地瞧着她,想说些什么。

    但苏清歌强扯出抹笑容,还是把木牌递了过去:我刻了很久,还是帮我带给他吧。

    言罢,她抬步便离开。

    可刚走出不远,却听身后殿中传来傅司寒冰冷的嗓音:裴容,把那破东西丢了。

    裴容拧着眉:阿寒,这好歹是她的心意,你

    话未说完,傅司寒从他手中拿过木牌,直接抬手丢出了议事殿。

    呼啸的风雪声中,木牌落地的声音却那样清晰。

    苏清歌缓缓走回去,俯身从地上捡起木牌。

    拭去雪,上面一滴干涸的血格外刺眼。

    她将木牌贴在心口上。

    原来是脏了,怪不得阿寒不喜欢。

    走在回宫的路上,苏清歌茫然失神。

    她这个皇后,已经被傅司寒废了吗?

    可她为何一点都不知晓?

    正怔楞时,前方倏尔传来谁的喊声:主子!主子!

    白芍跑到苏清歌面前,神色焦急地将她仔仔细细地瞧了一圈,才松下口气。

    主子,奴婢去请太医这一会儿功夫,您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?

    苏清歌没答,反手攥住白芍的衣袖,声音微颤:白芍,阿寒他真的已经废了我?!

    白芍知她是又忘记了。

    虽有些不忍,但她还是点了点头:是,主子,皇上三日前下的诏书。

    苏清歌瞳孔骤缩。

    原来裴容说的是真的。

    半月前太后驾崩,傅司寒为其大办丧仪。

    守孝七日后,他便下诏废后。

    傅司寒如今万人之上,唯一能约束他的太后也已离世。

    这段本为父母之命的婚约,自然到了尽头。

    白芍看着苏清歌受伤的神情心疼不已,轻声哄劝:主子,咱们回宫去吧,太医等着呢。

    回到长乐宫,庭院中却站着个太医装扮的女人。

    苏清歌望着她,觉得有些眼熟:你是?

    娘娘又将臣忘了?傅皎走近,却并未行礼,笑道,臣乃沈太医之徒傅皎,此三年内都是臣为您送药的。

    师父今日去大理寺卿府上还未归,所以我便替他来了。

    她笑意盎然,但苏清歌却莫名觉得不喜。

    正要别眼,傅皎头上却有什么泛过一道金光。

    只见她发间竟戴着错彩缕金的龙凤金簪!

    刹那间,苏清歌狠狠一怔。

    她想起来傅皎是谁了!

    那是三年前傅司寒险些与太后闹翻都要立后的女人。

    若不是太后以先皇的尚方宝剑相逼,这皇后之位该是傅皎,而非她苏清歌的。

    而傅司寒拿走那龙凤金簪,原来是为了送给傅皎

    苏清歌只觉心底像被活生生剜了个洞,狂放暴雪悉数涌进,冻得她浑身冰冷。

    她踉跄地站起身,想回内殿,脚下却一滑。

    傅皎眼疾手快上前:娘娘小心,还是臣扶您回去吧。

    苏清歌下意识想挣开她,却又听她说:臣来长乐宫三年,还未曾进过殿内,今日正想瞧瞧。待来日臣与陛下完婚,入主长乐宫也不会陌生了。

    完婚?入主?

    她如何能接受自己深爱之人与他人喜结连理?

    苏清歌抓住傅皎的手,不想她扶自己便往后躲了一下

    可这时,身后却陡然传来傅司寒的怒喝。

    苏清歌,你在做什么?!

    他大步走来,扶起跌在地上的傅皎揽入怀中:可有哪里疼?

    语气截然不同的温柔。

    苏清歌听着,心底涌上涩痛。

    傅皎眼眶微红,却摇了摇头:陛下,我没事的,皇后娘娘也不是故意的。

    傅司寒眼露寒光,神色阴沉地盯着苏清歌,话却是对傅皎说的。

    若在让我见到你对皎儿如何,我定不会轻饶你!

    第三章

    言罢,傅司寒便揽着傅皎转身离开了长乐宫。

    看着他们相依偎的背影,苏清歌只觉自己好似被万箭穿心。

    她双膝一软就要摔倒,被白芍及时扶住。

    主子!您没事吧?她气得眼睛都红了,奴婢看得清清楚楚,刚才傅皎就是自己摔倒的,您为什么不说呀?

    苏清歌勉强站稳,整个人仿佛疲累至极。

    他不会信我的。

    真相如何,傅司寒并不在乎,他只看见傅皎摔在了地上。

    他已然不是少年时那个,发誓要一辈子保护苏清歌的傅司寒了。

    书房内,苏清歌将写好的信交给白芍,吩咐:你务必要将此信亲手交予裴容。

    白芍颔首,转身快步离去。

    裴容的父亲是先皇的首辅,所以他幼时便跟随着身为皇后嫡子的傅司寒。

    同苏清歌,三人从小一起长大。

    傅司寒不愿见自己,她只能拜托裴容。

    翌日晌午,苏清歌走进了乾清宫。

    正殿中,傅司寒与裴容相对而坐,面上笑意在她出现那刻荡然全无。

    我说呢,怎么突然想与我喝酒。傅司寒冷嘲,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,阿容,你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吗?

    裴容处变不惊:我只知晓我们三人一同长大,这段情谊,不该变成今日如此。

    一番话让傅司寒似乎忆起了从前。

    半晌,他敛起怒意,冷静下来。

    说吧,到底何事。

    苏清歌一瞬不瞬地看着傅司寒的眉眼,仿若要将他的样貌刻在心底。

    说来真是奇怪,她忘记了许多事,可他过往多年的一颦一笑,都不曾模糊半分。

    她缓缓开口:阿寒,我拜托裴容想与你见一面,只为问清一个问题——到底为何,你要废了我?

    他们七岁时初见,至今已整整十四年。

    怎会变得如此两看生厌?

    苏清歌本是前朝大将军苏城之女,因苏母在战场上被敌人偷袭,动了胎气导致早产,所以她自出生后,身体就十分虚弱,常年卧于榻上,更别说练武。

    苏家世代为将,苏城与妻子常年征战在外,直至苏清歌七岁那年,他们战死沙场,再没能回来。

    先皇感念苏家有功,将孤苦无依的苏清歌养在了皇后身边。

    彼时尚是太子的傅司寒,握住因害怕而战栗的她的手,郑重发誓:清歌,从今往后我与阿容便是你的亲人,皇宫便是你的家。

    我们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!

    后来,傅司寒还允诺定会娶她为妻,白头偕老。

    可如今,却像是歌一场。

    听见苏清歌的话,傅司寒眸光一暗,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。

    为何?我为何废你后位,你自己心中清楚!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晓?!

    他凌厉的语气让苏清歌浑身一震。

    她垂眸摇头:我不清楚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晓。

    傅司寒怒火攻心,不想再见她故作可怜的模样,起身便要走。

    苏清歌心一冷,孤注一掷般喊出声:自三年前被救起之后,我便愈发地记不住事情!

    我记不得何时用了膳,记不得我爹娘和母后的模样,更记不得你刚登基那几年发生过什么。

    阿寒,我没有骗你我真的都忘记了。

    第四章

    傅司寒身形一顿,脚下停住。

    他转眸盯着苏清歌,半晌,却是发出一声冷笑。

    你以为装可怜,我就会信吗?

    她所说的句句属实。裴容倏地开口,神情认真,阿寒,清歌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。

    傅司寒拧起眉看向他:你知晓?

    裴容点头:若你不信,可传沈太医来,这些年都是他在给清歌把脉。

    话落,一室寂静。

    我如何知晓是不是你们几人算计好来骗我的?傅司寒手攥拳,青筋凸起。

      那便再传一个太医。苏清歌的脸色有些苍白,我总做不到让整个太医院听命于我。

    傅司寒眸底划过抹晦暗:好。

    须臾,沈太医与另一太医赶到。

    沈太医在给苏清歌把过脉之后,脸色愈发沉重。

    他跪地俯首:禀皇上,三年前姑娘意外落水,被救起时耽搁太久,再加上姑娘原本身体就虚弱,所以体内经络紊乱,导致姑娘经常忘事。

    而臣方才给姑娘诊脉,发觉姑娘体内经络有堵塞之意,若再寻不到根治的良药,恐怕姑娘只剩三个月可活了。

    傅司寒与裴容皆是一震。

    苏清歌却并不讶异,她多少感知到自己也许撑不过几月了。

    所以,才这般想要知晓一个真相。

    另一位太医此时也给苏清歌把完了脉,傅司寒看向他,用目光询问。

    只见他点了下头。

    这一瞬,傅司寒的心狠狠一颤,如同石块在胸腔中来回撞击。

    为何寻不到?

    沈太医回答:这药方中的每一味草药都是极其珍稀之物,世间难寻。

    闻言,傅司寒忽地就觉得心底一阵躁意。

    难找也得给朕找!

    传朕的命令下去,太医院若一个月内找不齐药方上的草药,那脑袋就都别要了!

    说完,他挥挥手,让两个太医退下。

    苏清歌缓缓望向他,心底一阵震荡。

    他还是在乎她的!

    阿寒。苏清歌掐着手心,你信我了,是不是?

    傅司寒抿着唇没答。

    沉默半晌,他才缓缓开口:八年前父皇驾崩,我继位成为新帝。当时朝政混乱,我的身边只有你和阿容,还有母后。

    可就在那时,你背叛了我,想和他们一起把我从皇位上拽下来!

    傅司寒说完,别开眼,眼底划过一抹痛色。

    他永远都记得当时自己的失望与痛苦。

    苏清歌脑中一片空白,眉心深深地拧在一起。

    她背叛了他?

    不可能!苏清歌矢口否认,眼中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裴容,他说的是真的吗?

    她知道傅司寒不会骗自己,可她还是不能相信是她背叛!

    裴容望着她,否定的回答卡在喉咙里,磨得生疼。

    可最终,还是缓缓点了下头。

    苏清歌身形微晃,险些就要摔倒。

    怎么可能呢?她怎么会背叛傅司寒?

    但他与裴容都如此说,不会是假的。

    怪不得傅司寒会那么憎恨她,会那般急切地废后。

    很久,苏清歌才回过神,却不敢去看傅司寒:阿寒,对不起。

    幸好如今你一切安好,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曾经的过错,我

    听着她说这些,傅司寒心中情绪也有些复杂。

    正想开口,却听苏清歌说:我会离开。

    第五章

    闻言,傅司寒掩在袖中的手倏地一紧。

    你要去哪儿?

    苏清歌垂下乌黑的眼睫,深吸口气:离开长乐宫,离开紫禁城若你不想再见我,我也可以离开北清。

    不准!傅司寒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。

    一瞬间,苏清歌和裴容齐齐看向他。

    傅司寒的确憎恨当年背叛了自己的苏清歌,可若让他亲眼瞧着她去死,他做不到。

    十四年,日以继夜的相伴早就将这份感情刻进了骨髓里。

    他保护她,没让她受过一点伤,他照顾她,记得她所有喜爱之物,他爱她,曾发誓定会娶她。

    可这一切都消失了她选择背叛的那一刻。

    就算原谅,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
    傅司寒拂袖起身:我已经让太医院去寻药了,在治好你的病之前,你就待在长乐宫,哪里都不准去。

   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阵沉默中,苏清歌的神色逐渐茫然:我的病?

    她看向傅司寒:阿寒,我病了吗?

    傅司寒一怔,眼底划过抹复杂的情绪。

    不过片刻,她便忘了方才在说些什么吗?

    裴容扯出淡淡一抹笑:清歌,只是很小的病,阿寒会让太医治好你的。

    苏清歌有些懵懂地点了下头,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:那阿寒还会像从前那样陪着我,给我带桂花糕吗?

    傅司寒身形顿了下,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。

    当年苏将军一家战死沙场之后,苏清歌便被接到宫中,但因悲伤过度,足足在榻上病了两个月。

    那段时日,傅司寒就常常陪在她身边,给她带各种糕点哄她开心。

    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

    傅司寒别开眼:我很忙。

    裴容蹙起眉,碰了碰他。

    却见苏清歌很快敛起失落的神色,轻笑道:也是,阿寒如今是皇上,朝事繁忙,是我任性了。

    傅司寒眸色暗了些,却什么都没再说。

    裴容将苏清歌送回了长乐宫。

    这天后,她忽然变得很嗜睡,常常会睡到晌午。

    醒来了就坐在院中,等着傅司寒来找她。

    可半月过去,只有太医和裴容来看过苏清歌,并没有傅司寒。

    苏清歌望着院中长出嫩芽的树枝,问白芍:阿寒怎么还不来看我?

    白芍安慰她:皇上傍晚就会来了。

    但只要天色一黑,苏清歌就会犯困睡去,直至翌日。

    她没等来傅司寒,却等来一位女太医。

    苏清歌怔怔地看着她发间的金簪,总觉有些眼熟。

    姑娘今日心情如何?

    闻声,苏清歌才回神看向傅皎,但没有答,而是问:那是什么?

    傅皎拿下头上的簪子,轻笑:姑娘问这个吗?这是北清皇后的身份象征之物呀,是皇上送给我的。

    苏清歌的心里倏地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。

    她才是阿寒的妻子,是阿寒的皇后,为什么阿寒会把金簪送给别人?

    不会的苏清歌失神地低喃。

    傅皎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抹狠毒:怎么不会呢?因为你背叛了皇上,所以他废了你的后位,他会立我为后。

    背叛废后

    苏清歌眼前突然一黑,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。

    却在摔到地上之前被接住。

    傅司寒方才因为见苏清歌快要摔倒而吊起的心,此刻才稳稳落地。

    他盯着她,语气中带着自己都察觉的担忧:清歌,你怎么了?

    苏清歌慢慢睁开眼,眼眶瞬红:阿寒

    她紧紧攥着傅司寒的手臂。

    阿寒,你不要我了吗?

    第六章

    傅司寒怔住,看着那双水眸竟莫名说不出话。

    还没开口,苏清歌却忽地阖上眼,整个人往下坠。

    叫太医!傅司寒心中慌乱,打横抱起她便往内殿去。

    沈太医很快赶来。

    看着床榻上苏清歌苍白的脸色,傅司寒胸口仿佛堵了块石头。

    他别开眼,走出殿外,抬眼便见傅皎站在院中。

    她眼眶微红,似乎刚刚哭过:陛下,我不是故意的。

    傅司寒看着傅皎,眸中复杂不明。

    不怪你,回去吧。

    傅皎顿了顿,欲言又止,终是垂眸离开。

    没多久,裴容赶到,沈太医也从殿中走了出来。

    禀皇上,姑娘受到刺激,她的病又加重了。

    傅司寒揉了揉发痛的眉心:药呢?还没找齐?

    沈太医俯身下去:回皇上,如今只剩一味药还未寻到,医书上注明此药只在漠北生长,这一去一回,怕是要半月。

    朕会让歌衣卫去寻,你且退下吧。

    裴容站在傅司寒身后听着,眉心渐渐皱成一团。

    他压住心底呼之欲出的真相,问道:阿寒,当年清歌无端落水的事,你还不想查清吗?

    不过是意外。傅司寒双眼漆黑,瞧不起其中情绪。

    可你我都知不是!

    裴容胸口起伏,他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傅司寒。

    但此刻,看着他冷漠的脸,最终只是深吸了口气,换了话头:你救清歌,是原谅她了吗?

    傅司寒沉默了一瞬:她的背叛,我永远都不会原谅。

    那你为什么救她?裴容听不下去,你若真恨透了她,她死了你不该更痛快吗?

    闻言,傅司寒脸色骤然冷沉。

    僵持间,殿门从里打开,白芍走了出来:陛下,首辅大人,主子她醒了。

    殿中。

    苏清歌躺在床榻之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纱幔出神。

    傅司寒站在离床榻几步的地方,语气淡淡:你觉得如何?

    听见声音,苏清歌缓缓侧眸看来,却被他眼中的冰冷狠狠刺中心脏。

    他没有像从前那样笑着安慰自己,更没有坐在榻边心疼地看着她。

    苏清歌心痛得仿佛万箭穿过,却无计可施。

    只是身上有些无力,你不要担心。

    傅司寒点了下头,再没说话。

    须臾,他才缓缓开口:太医说只剩一味药还未寻到,待

    阿寒。

    苏清歌却打断他,强扯出一抹满是苦涩的笑:你是要立别人为皇后了吗?

    傅司寒敛起神色,没有说话。

    一旁裴容压低了声音劝他:清歌刚受了刺激,就算骗她也好。

    可傅司寒却是沉声道:是。

    苏清歌浑身狠狠一颤,像被丢进冰天雪地。

    殿中安静地令人喘不上气。

    苏清歌轻阖上眼,忍下泪意,却忽然想起沈太医的话。

    自己只有不到三个月可活了。

    幼时她与傅司寒约定,要双双偕老,永不分离。

    但如今,她怕是做不到了。

    若自己离去,他身边还有傅皎陪伴,也不算孤独了。

    苏清歌深吸了口气,喉中微微哽咽:也好,至少能有人陪着你,我也放心了。

    分明悲伤痛苦,却还是笑着祝福他。

    她的模样落在傅司寒眼底,让他莫名觉得胸闷。

    你好好休息,旁的事不用你管。

    说完,傅司寒转身便要走。

    可身后苏清歌又唤了他一声:阿寒!

    傅司寒回头望向她,只见她神色中带着希冀。

    能不能最后为我做一次桂花糕?

    第七章

    十四年前,只因七岁的苏清歌说了一句这桂花糕好好吃,太子傅司寒便走进御膳房,与御厨习得了桂花糕。

    十四年后,病重的苏清歌近乎恳求,希望傅司寒可以再为自己做一次桂花糕,却只得到他冰冷的回答。

    许多年没做过,我已经忘了。

    殿门缓缓合上,苏清歌觉得浑身的温度也跟着被抽离了。

    又下雪了吗?怎么这样冷?

    她费力地抬头望向窗外,却只瞧见一片漆黑。

    好似深渊,要将她吞没一般。

    傅司寒走出长乐宫,裴容跟在他身后。

    不知走了多久,他突然停下脚步:阿容。

    裴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
    册封傅皎为后的事先暂停吧。傅司寒声音低沉,一切,都等医治好苏清歌再说。

    裴容顿了顿,才应声:好。

    默了瞬,傅司寒淡声开口:你先回去吧,我想独自走走。

    说完,他便抬步离去。

    裴容望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,眉心紧皱。

    他越来越捉摸不透,傅司寒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。

    翌日。

    裴容来到长乐宫看望苏清歌时,白芍正巧从御膳房拿了桂花糕来。

    他拿起一块递给她:清歌,尝尝看,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味道。

    苏清歌正想摇头,但飘来的香甜让她觉得有些熟悉,便接过咬了口。

    绵软的糕在口中香气四溢,却让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。

    裴容不知所措:怎么了?不好吃?

    苏清歌摇了摇头,声音带着些哭腔:不,很好吃。

      像像是阿寒做的。

    可话说出来,连她自己都不信。

    大抵,是她忘记了曾经傅司寒做的味道吧。

    裴容却看着那盘桂花糕若有所思。

    吃完一块,苏清歌再吃不下第二块。

    白芍担忧地在一边劝道:主子,您再吃点吧,您日日都吃那样少,身子怎么受得住呀?

    不了。苏清歌笑容苍白地看向裴容,阿容,我想在宫里走走,你陪我好吗?

    裴容心疼不已,点头答应。

    两人从长乐宫出来,一路走到御花园。

    苏清歌眼下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裴容见她有些喘不上气,忙扶着她在凉亭中坐下。

    她望着御花园中的日光:阿容,你还记得我们幼时养过一只鹦鹉吗?

    记得。裴容露出淡淡的笑,你非要给它起名叫小清,给阿寒气了好几天。

    苏清歌却缓缓敛了神色:后来有一天,它突然就不见了,我们都以为它是飞走了,直到有宫人发现它死在冷宫中。

    那时我便想,它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,所以悄悄离开,不让我们看见它痛苦的模样。

    裴容一怔,莫名觉得不安。

    他深深地看着苏清歌:清歌,你不要胡思乱想,替你寻药的歌衣卫很快就回宫了。

    苏清歌喉间一阵苦涩。

    你说若是我死在阿寒面前,他会难过吗?

    清歌!裴容拧起眉。

    可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,两人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说笑声。

    只见石榴树下,傅司寒与傅皎相对而站,脸上洋溢着笑。

    下一瞬,傅皎忽地踮脚,在傅司寒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。

    第八章

    苏清歌没有忘记那棵石榴树。

    九年前,傅司寒便是在那里向她发誓,定会娶她为妻,白头偕老。

    可如今他却在那树下与另一女子亲密相拥。

    苏清歌眼前有些发黑,身子晃了下。

    裴容连忙扶住她:清歌!

    我没事。苏清歌站稳,淡淡一笑。

    再抬眸时,却见眼前凛着眉的傅司寒。

    他语气严厉:谁让你乱走动的?

    苏清歌脸上的笑僵了一瞬,但还是强撑着。

    她没答,而是轻声道:阿寒,看见你与傅姑娘这般情投意合,我真心为你高兴。

    来日你们成婚,定要白头偕老。

    分明是祝福,可莫名带着种临终托孤的沉重。

    不知为何,听着苏清歌这样说,傅司寒仿佛吞了硫磺一般。

    咽了下喉咙,五脏六腑便好似烧起来。

    他别开眼,嗓音微微冷了:你身子虚弱,还是少出来走动,回宫去吧。

    傅皎挽住傅司寒的手臂,笑着说:是呀苏姑娘,还是养病要紧。

    苏清歌心口一阵阵闷痛,像被剜了个洞。

    见傅司寒要走,她咬咬唇。

    我想去祭拜爹娘,阿寒,你能陪我去看看他们吗?

    他停下脚步,却没回头:让侍卫陪你去。

    言罢,便带着傅皎离去。

    苏清歌望着他的背影,喉间一涩。

    宫外苏府。

    推开大门,院中一片寂寥。

    苏清歌让侍卫在外面等她,独自走进了灵堂中。

    跪在软蒲上,她看着灵牌,眼眶忍不住红起来。

    爹,娘,女儿不孝,许久不曾来祭拜过你们。

    女儿并非有意,只是恶病缠身,忘却了诸多事宜。

    此次来,是想告知爹娘,你们希望女儿平安长大的夙愿,女儿怕是无法完成了。若不日去与爹娘相见,不要怪罪女儿。

    还有另一件事,我与阿寒的缘分好像彻底尽了。

    又跪了许久,苏清歌才起身走出灵堂。

    天上太阳刺眼,晃得人发昏。

    苏清歌不适的缓了下,才对侍卫说:我们回去吧。

    然而话落下一秒,只觉眼前一黑,整个人直直的朝地上栽去!

    长乐宫。

    苏清歌从头痛欲裂中醒来,睁开眼便看见守在床榻边的傅司寒。

    阿寒,我的病是不是又重了?

    傅司寒看着她,难得缓声:歌衣卫已将药取回来了,你不会有事。

    苏清歌点了点头,抓着他的手:阿寒,若是我没死,你可否能原谅我?

    然而傅司寒却是没回答,只见一双漆黑眼眸瞧不清情绪。

    苏清歌心底狠狠一颤。

    难道真的只有她死,他才会原谅她吗?

    这时,沈太医走了进来,傅司寒瞧见,起身往外走。

    苏清歌却没松手:阿寒!待我醒来,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你吗?

    傅司寒垂眸看了一眼她攥着自己袖袍的纤细手指,沉默的将两者分离。

    然后,扬长而去。

    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渐渐关合的门扇里,苏清歌眼中的光也慢慢黯了下去。

    议事殿。

    傅司寒坐在案前处理奏折,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
    他一目十行看着,却在看到最末尾提及的人时,倏然皱紧了眉。

    问苏姑娘身体安否?

    傅司寒又拿起另一本,依旧如此!

    他看向站在堂下的裴容,面露不解:他们为何如此关心苏清歌?!

    裴容抿了下唇:大抵,是顾念清歌为苏家孤女吧。

    可事实上,这些护国功臣会关心苏清歌,是因当年她假意叛逃,送出无数密信,凭一己之力保住了北清,保住了傅司寒的皇位。

    她三年前落水,也是被人报复泄愤。

    但没人会说出真相,只能眼看着她被傅司寒伤害。

    沉寂之间,沈太医疾步走进议事殿。

    他跪在地上,嘴一张一合。

    可傅司寒耳边却嗡嗡作响,什么都听不到。

    第九章

    沈太医说完,殿中久久寂静。

    傅司寒怔了许久,耳边嗡声消失时才想起他刚才说了什么。

    苏姑娘服下药后,体内经络都通顺了,已无性命之虞,只要好好休养便可,从前的事她也应该会记起来了。

    仿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傅司寒心中大石终于落地。

    他吩咐道:去派人将苏府重新寒葺一番,等她醒来后,便搬回去休养吧。

    闻言,裴容怔住。

    清歌在皇宫十四年,如今你要她一个人回苏府?那里可是她的伤心之地!

    傅司寒眸光一冷,沉默了片刻才说:那便赐座新宅子给她,再安排些宫女下人。

    裴容觉得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一般。

   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再说,应声转身走了出去。

    翌日一早,长乐宫传来苏清歌醒了的消息。

    太监刚禀报完,傅司寒就放下奏折赶了过去。

    推开殿门,只见苏清歌半坐在床榻上,气色比昨日好上不少。

    见到他,她轻轻笑了笑:陛下。

    这看似亲近,实则疏离的语气让傅司寒脚步一滞。

    看来苏清歌的确想起了所有事,不过一夜,她便判若两人。

    傅司寒压下心底莫名的躁意,走上前:你感觉如何?

    我很好。苏清歌神情温柔,还要多谢你,不辞辛苦派人寻药救我。

    母后生前待你如亲生女儿,自然要救你。傅司寒稍稍别开了眼,阿容应该都与你说了吧,城内北边那块地,我让人建了新宅子给你。

    苏清歌点了点头,却说:陛下好意臣女心领了,但我爹娘生前在城外南河镇有一处小屋,臣女想去那里,以后过平民百姓的生活。

    言罢,傅司寒一怔:南河镇?那里

    陛下。苏清歌倏地打断他,这是臣女唯一的心愿。

    她目光坚定,似乎已然知晓他此生不想再与她相见。

    傅司寒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。

    这分明是他想要的,还在犹豫什么?

    沉默半晌,他点了下头:好,那我派人护送你去。

    苏清歌没拒绝。

    此后再无话可说,傅司寒叮嘱了句让她好好休息,便起身离开了长乐宫。

    夜色如水。

    傅司寒站在瞭望台上,俯瞰整座紫禁城。

    他明明是万人之上的帝王,这世间一切都唾手可得。

    可心头却久久萦绕着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,仿佛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。

    一晃半月,傅司寒再没见过苏清歌。

    直至乞巧节这日,一道雪白身影缓缓走进议事殿。

    闻声,傅司寒停笔抬头,只见殿下苏清歌笑意温柔。

    他轻蹙起眉:你来做什么?

    苏清歌声音轻柔:明日我便要离开皇宫了,这一别怕是很难再见,所以想与你还有阿容一同出去走走。

    很难再见。

    这四个字莫名让傅司寒心底一刺。

    默了瞬,他站起身:好。

    三人并肩向宫门走去,却一路沉默。

    突然,身后传来道女声:陛下?

    只见傅皎走上前,颔首后探问:陛下,你们是要出宫吗?

    傅司寒应了声。

    听闻民间过节日时十分热闹,陛下能否带上我?傅皎挽上他的手臂,语气娇捻。

    闻言,苏清歌下意识望向傅司寒,心像是被吊在万丈深渊之上。

    最后一次同游,他不会让傅皎跟着的,对吧?

    可寂静中,只听傅司寒沉声道。

    好。

    第十章

    听到这个回答,傅皎眼里闪过抹得意,挽着傅司寒的手就往前走。

    她原本是要去议事殿找傅司寒,却在殿外听见两人对话,又想起因为她被搁置了许久的封后大典。

    等了,忍了这么多年,傅皎绝不允许苏清歌再抢走傅司寒。

    而苏清歌望着两人的背影,心中像扎了根刺一般。

    裴容眼露担忧,却只无声地叹了口气:走吧,清歌。

    苏清歌强压下心底苦涩,点了下头。

    长街繁华热闹,万人空巷。

    四人就这么一路同行着,气氛缄默到窒息。

    这时,街上却传来吆喝声:快让让,花车来啦!

    周围百姓连忙向两边走去,苏清歌不知被谁推了下,身子一晃便要摔倒。

    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有力手臂揽住她的腰,将她带入了怀中。

    看清眼前人,苏清歌心乱如鼓。

    傅司寒带她挤出人群,到了空旷的地方便松开手,一派淡漠。

    苏清歌瞧着,只为自己刚刚混乱的心绪感到自嘲。

    她压下苦涩,环顾了下四周:阿容和傅姑娘呢?

    走散了。傅司寒答着,掩在袖中的手指缓缓收紧,似还能感觉到指尖残留的余温。

    苏清歌蹙了眉:那怎么办?去找他们?

    傅司寒却往另一边走去:先走吧,阿容会找到我们。

    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,苏清歌只能跟上他。

    又是一阵沉默。

    苏清歌有些心不在焉,回过神时才发现傅司寒带着她走到了河边。

    她一怔: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偷偷划船的地方吗?

    傅司寒看了她眼:还记得?

    当然。苏清歌扬起笑。

    她不会忘记和他有关的所有事,哪怕患病。

   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了。

    苏清歌竟然有些不习惯。

    她沉默了半晌,轻声问:陛下,你打算何时立傅姑娘为后?

    七日后。

    傅司寒甚至没有想,就给出了答案。

    苏清歌也明知这是必将会发生的事,但心还是忍不住地疼起来。

    她强扯出抹淡笑,咽下喉间涩痛:那陛下与傅姑娘成婚后,定不要因为朝事而忽略了她,要常常陪她,不管是用膳、作诗、观花,都是好的。

    也不要冷言冷语因为那会伤害你所爱的人。

    傅司寒听得眉心紧蹙。

    月光下,他眉心凝成川字。

    苏清歌看在眼里,怎会不知他的不耐?只是这些话,都是曾经太后嘱托她的。

    她终是放不下他罢了。

    玉石般的圆月映在水中,苏清歌失神望着,目光却渐渐移到傅司寒的倒影上。

    看着他的侧颜,忽然就想最后再唤他一次。

    她咬了咬唇:阿

    然而还未出口,便被打断:陛下,小心!

    一路寻来的傅皎看着从他们身后密林冲出来的几个黑衣人,连忙惊呼。   月色下,刀剑寒光。

    傅司寒反应过来,下意识伸手将苏清歌推了出去,避开了黑衣人砍来的刀剑。

    落后一步赶来的裴容也与黑衣人缠斗在一处。

    就在这时,一个黑衣人见偷袭不成,转而便将剑刺向朝傅司寒跑去的傅皎。

    傅司寒瞳孔骤缩,连忙冲过去挡下那一剑,将人揽在了怀中。

    傅皎紧抓着他衣襟,眼露怯怕。

    傅司寒刚想说些什么安抚。

    却听身后传来裴容撕心裂肺的叫喊:清歌!

    傅司寒呼吸一窒,连忙转身看去。

    就瞧见一柄长剑,直直贯穿了苏清歌的心口——

    那一瞬,傅司寒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    傅皎的呼喊,黑衣人的喊杀,刀剑的铮鸣

    傅司寒傻了般怔站在原地,怔怔看着苏清歌。

    只瞧见她嘴唇无声的嗡动:阿寒

    她在叫自己!

    这一刻,傅司寒回过了神,大步朝苏清歌跑去。

    然而,只差了一步。

    他的手从苏清歌翩跹的衣裙擦过,抓了个空!

    苏清歌,就这么在傅司寒眼前,无力的倒进了冰冷的河水中。

    霎时,水花四溅,波荡的水面上,荡起一圈又一圈的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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